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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斯咏的诗、杨开慧的信,毛泽东情感路上的两道光

陶斯咏的诗、杨开慧的信,毛泽东情感路上的两道光

长沙下雨天总是有点湿漉漉。1914年春天,周南女中校门口一棵老槐树下,陶斯咏拎着书包走得飞快。她穿着蓝布裙子,还没到教室,就被几个同学拉住,说新来的转学生任培道又写了首诗,要她点评。

那会儿的长沙城里,新思想像雨后青苔一样疯长。陶斯咏最爱去图书馆,她翻过一本《新青年》,封面都卷边了。“知识能救国!”这是她常挂嘴边的话。有时候讲课讲到激动处,她手里的粉笔都会折断,“姑娘们要争气,不只会绣花!”

谁也没想到,这个写字好看的小才女,会和毛泽东在新民学会里成了朋友——再后来,是那种有点暧昧的小心思。

1920年春天,新民学会开例会,小屋里闷热得很。向警予带着陶斯咏进门时,毛泽东正拿根铅笔戳桌角。他头发乱糟糟,一身旧长衫,好像刚从哪家报馆赶来。

“你也是湘潭人?”他用家乡话问了一句,那语调让人一下就放松下来。

陶斯咏笑起来:“对啊,我还比你大几岁呢。”说完补一句,“小时候背唐诗总背不过我哥。”

俩人第一次单独聊,是散会后顺路回家。当时夜色凉凉,两个人都不太说话,只听见脚步踩在碎石上沙沙响。不知怎么地,就聊到了各自想做什么——

“我想当老师,把女生都教明白,”陶斯咏抿嘴,“女人要有自己的脑子。”

“我要革命。”毛泽东声音低沉,却透出股倔劲儿,“非把这旧世界搅个底朝天不可。”

风吹过巷口,有张报纸贴在墙上,《湖南通告》四个黑字格外扎眼。他们站在那里,看了一分钟,都没再说别的话。但从那以后,两个人之间就多了一层微妙的东西——不是恋爱小说里的甜腻,更像棋逢对手后的欣赏,又夹杂些隐约的小期待。

其实彼此心思早被看穿,只是谁也没有挑明。有次茶楼聚餐,同桌有人起哄:“毛润之,你跟我们才女怎么回事?”

空气突然安静下来。陶斯咏脸颊红扑扑地低头喝茶,杯沿留下一圈淡淡唇印;而毛泽东只是摇头笑笑,说自己只顾革命,无暇谈情。“我的事,全压在天下苍生身上啦。”他说这句话的时候,没有一点玩笑意味,让旁边的人都有点尴尬,也没人敢继续起哄了。

其实他是真的这样想的吗?或许吧,他骨子里就是那么轴。而且,说实话,那时候他的日子清苦得很,一件灰布衣服洗得发白,每次聚餐都是别人请客。他知道自己配不上什么富贵小姐,更何况还有一大家子的压力等着他扛。这种自尊和现实交织出来的一团乱麻,大概只有他自己才能理清楚吧?

至于陶家的态度,更不用提了。据说她父亲一听见“穷小子”三个字就火冒三丈。“你要嫁给一个连饭钱都挣不出来的人?丢死人!”老爷子的脾气谁劝也劝不住,最后还是哥哥把她拉回房间,好言相劝半宿,总算让事情平息下来。但那些未出口的话、藏起来的小礼物,还有日记本上一行行歪歪斜斜的名字,都变成青春期最深的一场暗涌,很快消失无踪影。

另一边,北京北大图书馆灯光昏黄,一个瘦高男生抱着厚厚一摞书,从杨昌济办公室门前经过。这就是1918年的毛泽东,还带点少年气。他偶尔偷瞄那个文静女孩——杨开慧坐窗前抄笔记,小辫甩来甩去,不吭声,却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。在北京冷风中,他们偶尔一起吃碗炸酱面,下雪时并肩走过未名湖结冰的小桥,各自揣着一点朦胧念头,但始终没有越界一步。这份温吞水似的感情,比长沙热烈多了,但却细水长流,经年累月打下基础,到1920年底终于修成正果:六块钱买来的婚宴,一盘花生米、一壶米酒,就是他们全部仪式感,也是生活最真切模样。

婚后故事大家多少知道些:杨开慧既是妻子,也是同志。不管搬去哪儿,她随身带两样东西,一个缝纫包,一个密信袋。有一次孩子病倒,高烧三天三夜,她守床不睡觉,同时还偷偷往地下党传递消息。一双手冻裂出血,也顾不上疼;有人问累吗?她眨眨眼:“习惯啦,为啥不能坚持?”

直到1930年秋末叶落满地,她被捕入狱,对方威胁利诱、软硬兼施,可一句妥协没有留下。“我是共产党人的妻,我怕啥?”据说刑场当天天空阴沉,有鸟群掠过识字岭,那一年她29岁,人世短暂如烟火划破黑夜,但留下余音绕梁几十载未绝于耳……

反观(这个词怪别扭哈,不过意思你懂),分开后的陶斯咏,并没有怨恨或者消极。22岁嫁给沈仲九,两个人都是搞教育的人,对文学特别投缘。据学生回忆,他们夫妻经常一起讨论课程改革方案,有时候为了一个教材版本争论半宿,然后第二天照样挽袖进课堂。一袭素衣、一沓作业本,就是他们全部浪漫。从上海女子学校到长沙周南女中,每一步都踩出了属于自己的节奏和声音,即使身体越来越差,也从来舍不得离开讲台太久。

命运偏爱坚韧的人,却不会额外赠送好运气。1931年冬季刚开始的时候,病魔悄悄爬上床榻,再顽强也撑不过去了。据当年的同事描述,她临终前还捧一本诗集反复摩挲,好像里面藏满所有遗憾与希冀。

时间过去这么多年,再翻这些旧故事,总觉得人生真奇怪。同一个时代,同样聪明、有志向、有担当的女性,因为选择不同,各自活出了截然不同颜色。如果换个时间节点,如果少一些家庭阻力、多一点理解,会不会结果全然改写?

天气晴朗的时候,我喜欢坐阳台晒太阳,看邻居家的小孩追逐打闹。我忽然觉得,无论历史怎样跌宕,人间烟火总归是柔软而温暖啊。不管是教室里的粉笔灰还是密信袋中的纸条,都值得被轻轻记住,被某一天傍晚余晖照亮片刻。

内容来自公开史料与个人见解,仅供学习交流,不构成历史定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