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约翰·沃尔遗憾谢幕：落幕前最后冲刺，“一人一城”成最重执念

夜里华盛顿下起了细雨，球馆外有人还穿着那件蓝底2号球衣，后背已经有些褪色。最近消息，约翰·沃尔，2010年状元秀、11载NBA控卫，把自己的号码收了起来。没有仪式，也没有特意的豪言壮语——社交媒体上一句“感恩这段旅程，谢谢所有人。”像旧友散场。球迷琢磨起一句冷门：他明明十四年前就进了联盟，为啥才打了十一赛季？

沃尔在镜头前皱了下眉，他自己怕是也说不清。身边的表弟还在用乔治敦方言唠叨，“现在队都不留人了，没你这样的老家伙呆得下。”其实这两年沃尔一直接着训练，技术教练都调侃，“你再晚说退役，差点以为真还有哪队会捡你去。”电话没再响过。三个赛季前受伤那会，他在墙上写下了“别停下”，如今只能拿来鼓励人家娃娃的训练营。

“我觉得我还能帮球球队。”沃尔坐下来对着摄像机念叨，“可联盟不可能为你忘了走。”球员群里，微信群名叫“老家伙们的酒会”，前两天还在讨论谁能等来下一个电话，沃尔回复了个哭笑脸——他认了。

可篮球给的和拿走的，一直都干脆。就像好友水星队大妞珍妮说的：“NBA是漂浮的岛，待着就已经赚了。”退役后他没跑远，直接成了亚马逊的解说嘉宾。第一天值班，牛仔裤，帽檐压很低，一桌子07年以后的历史数据，不时冒出瑟瑟笑声。菜鸟编导差点没认出来，“他能背下现役后卫的所有学校。”沃尔自豪地拍了拍桌子，“哥懂球，比谁都清楚。”

回到2010年，沃尔出场那种疯劲，全场都盯着。口音味儿重的训练师还记着早年他练变向，“那腿跟弹簧似的！脸上汗珠子滴得吧唧吧唧响。”头几年，奇才捡到宝，场均19分9.2助攻4.3篮板，把首都球馆座位带起来了。老球迷李叔咂着烟袋袋，见证过他单场20助攻那回，“奇才有这毛孩子，天天都有盼头。”

有球迷还记得那年他投进准绝杀后砸向地板的篮球，“那一声狗叫一般的欢呼，掰开了天。”统计本上，场馆工老李画了粗线——助攻榜第一，抢断榜第一，总分第4（奇才队史）。比昂塞尔德分多点，还常跟艾弗森跑鞋店闲聊。他嘴上总说没想过换队，实则心里记着奇才就是家。

可偏偏就是伤病。2019年，得了份大合同，4年1.7亿，天价。结果，一夜之间脚崴肿了跟包子似的，同年又伤了跟腱。火箭那一摊更别提了——队里摆烂，教练叫他在家休息。“我想打球啊！但球队觉得重建最重要。”他甚至没碰赛季球衣，现金奖励到账那天，母亲都不在身边了。

球迷在地铁口议论多，“他是不是太容易受伤”、“不差钱还能拼么？”沃尔反复解释，“要是能换回健康，全拿钱砸回去都愿意。我为了球，不是为钱。”菲儿小学篮球队的领队说，“孩子们有样学样，都学他胳膊挂着绷带还硬撑。”

2022-23季去了快船，出场34次。重返华盛顿那天，场馆里很多人哭了。他不敢正眼看大屏幕的致敬视频，只是很快连进三球，边走边喊：“首都是我的主场！”一场球下来，还一不小心走错了板凳席。安保老姬开玩笑说他“根根筋还在奇才队。”

魏公村一位做球鞋手绘的阿姨，专门画了他2号球衣的板绘，“我家儿子十二岁那年，一直玻璃心，喜欢约翰·沃尔，从他这里学怎么坚持。”他带队打出了四次季后赛，三次系列赛过关。球馆餐厅里，还能偶遇聊球的老粉，提起2号那会儿，提神又窝心。

沃尔常说，退役号应该有他名：“我没法和前辈比，也不是队里历史最牛，但球迷把我当自家兄弟看，应该配挂一次。”老伙计格斯摇摇头，“2号球衣，要挂，有点倔趣。”不少球迷也想过，没进分区决赛，没摸过总冠军，可“我们就当他自己人。”

到了转型时刻，沃尔还挺认真。亚马逊拉来一堆老牌球星做解说，诺维茨基、纳什、韦德、连哈斯勒姆那老炮子都来了。熟人群里开涮，“你这评价又毒又准，新工作的工资可别忘交税。”去年，沃尔解说G联赛，聊起后卫防突，台下冒出句洛杉矶黑话，“球场边没脏话就闹不热闹。”工程师吃牛肉丸子，边听他分析突破手型，房间里砰砰几声，还有人撒了咖啡。

下个赛季，他就指着电视混饭了。自己曾经最不喜欢“专家”这个词，如今竟也成了解说员。篮球圈的小道消息，总说他分析比球打得还准，沃尔嘴一咧，“反正能聊，先混着再说，甭学那些正经的套话。”

前两天，他在家门口买蔬菜，被卖杏仁的老王头逮住闲聊，王头嚷了句方言：“诶，2号，记住啦，别光顾解说，把老骨头保养保养，别到时再去养伤了！”沃尔乐呵呵笑回去，提着塑料袋走远——手里掂着头天赢来的夜店抽奖券，正想着晚上吃点好吃的。

队里小助理发来错别字短信：“呜呜呜，下个赛季看不到你耍骚操作了。”沃尔丢下一句方言，“侬扎行啦，明年比赛我在评论席拍你脑门！”说话间，手机又掐了信号，选台节目飘来隔壁小区跳广场舞的声音——2号球衣，安安静静晒在阳台上，晾了整个秋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