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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主席圈阅正军级任免名单,圈定张力雄赴江西军区

1975年6月的一个午后,北京中南海的办公室里,一份盖着红头印章的文件被缓缓展开。工作人员注意到,文件上的名字在经过某位领导人视线时明显停顿了片刻——张力雄,这个名字旁边很快多出一行批示:“调江西军区,政委。”这纸调令在三天后通过电报发往南昌,收件人地址栏里“江西省军区政治委员”的职务名称,让这位时年六十二岁的老红军结束了长达十年的劳动改造生涯。此时的张力雄正在南昌郊外的菜地里劳作,粗布褂子上的泥点尚未干透,掌心还残留着锄柄的压痕,当他从邮递员手中接过电报时,纸张边缘被捏出了细密的褶皱。

出生于1913年福建上杭障云村的张力雄,童年记忆里充斥着造纸作坊的刺鼻碱水味。十岁丧父后,他跟着母亲和兄妹四人靠给地主造纸维生,每日搬运的百斤纸槽在肩头磨出血痕。1929年红四军入闽的消息传来时,这个十六岁的少年连夜翻过三座山找到红军登记处,用炭笔在地上画出算式证明自己能记账,最终被瑞金红军学校录取。在机枪射击训练中,他因第三发卡壳被教员质疑,硬是连续打了十发子弹直到弹孔连成直线。1934年长征前夕,作为红34师100团政委,他带着800名学员在兴国老营盘阻击敌军三天两夜,用血肉之躯为中央红军转移争取时间。

1936年西路军西征时,张力雄的左腿在高台战斗中负伤。当部队被打散后,他拖着伤腿在祁连山北麓转战五昼夜,靠吃野菜和皮带充饥,最终被牧民救起。这段经历让他在后来的岁月里始终保持着对生命的敬畏,1988年离休时,他坚持把办公室搬到士兵宿舍楼下,每天清晨五点和列兵们一起出操。有干部提醒他年纪大了该注意身体,他总指着操场上年轻战士说:“他们能跑五公里,我就能跑三圈。”

1975年秋天,当张力雄带着褪色的帆布箱走进南昌军区大院时,箱子里除了补丁摞补丁的棉被和半本《论持久战》,还有张泛黄的草纸——那是1934年瑞金政工会议的签到表,毛主席的签名旁留着句批注:“才溪子弟,当为模范”。上任首日,他便要求机关干部每月下连当兵一周。某次抗洪抢险,他带着参谋们跳进齐腰深的洪水,用身体堵住堤坝缺口,直到增援部队赶到。战士们劝他回指挥所,他抹了把脸上的泥水说:“党员不上,谁上!”

在江西军区工作的八年里,张力雄推动建立了“战训结合”制度。他要求所有参谋人员必须掌握基础战术指挥,每周进行沙盘推演。一次演练中,某连队为图省事简化迫击炮瞄准流程,他带着秒表现场考核,发现耗时超标三分钟,当即召集全连重新操练。这种近乎苛刻的要求,让江西军区在1978年全军军事大比武中夺得团体第一。有老兵回忆,当时训练场上最响亮的口号是:“按老政委教的来!”

1988年离休后,张力雄在南京定居。他拒绝搬进干休所的干部楼,坚持住在单位分配的老式公寓里。房间里最显眼的陈设是褪色的军用挎包和磨出毛边的笔记本,本子里密密麻麻记着基层官兵的生日。每逢节日,他会让警卫员帮忙采购罐头和书籍,寄给边防哨所的战士。最旧的那页笔记本上写着:“1934年10月,瑞金,800名学员中有127人牺牲,他们的名字要刻在纪念碑上。”2016年,老家来信说贫困生辍学,他取出积蓄十万元成立奖学金,三年后又追加一万元。工作人员劝他留些养老钱,他摆摆手说:“我耳朵背,图个清静。”

2021年6月21日,东部战区总医院的病房里,百岁的张力雄接过“光荣在党50年”纪念章。护士帮他调整绶带时,他突然像孩子般笑出声:“这比当年缴获的勃朗宁还重啊!”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,恍惚间像是闽西山间的松涛。住院期间,他坚持每天阅读《参考消息》,看到教育扶贫的新闻总会用红笔划出来。弥留之际,他嘱咐家人把毕生收藏的1236册图书捐给家乡图书馆,并追加十万元教育基金。

从1929年加入共青团到2024年逝世,张力雄的党龄长达九十二年。他走过的红军长征路线被绘制成手绘图,1998年捐赠给中央苏区历史博物馆。图上用红蓝铅笔标注着湘江战役、高台血战等重要节点,最醒目的位置写着:“革命理想高于天。”这句话,是他1934年在瑞金政工会议上听毛主席说的,后来成为支撑他走过九死一生的精神支柱。2023年建军节前夕,他最后一次回到福建上杭,在当年造纸的溪边驻足良久,对随行人员说:“水还是这个颜色,就是人少了。”说罢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五块钱,让工作人员转交给村小学买练习本。

这位历经九死一生的老将军,用一生践行着“党员不上,谁上”的诺言。他离世后,南京军区档案室保存的137本工作笔记里,记录着从1975年到2021年间的328次基层调研,每页边角都留有茶渍和铅笔批注。在最后一篇关于青少年国防教育的建议稿末尾,他用颤抖的字迹写道:“要让孩子知道,今天的课本是用烈士的鲜血染红的。”这句话,如同他1934年在瑞金教室黑板上写下的“革命”二字,穿越时空,依然滚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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